有時候會不敢開門,覺得雪螢兒就站在門外,一雙眼睛陰陰地瞅著,正準備我一開門,就撲上來嘶咬。當我開了門,門外並無一人,突然又覺得她就站在我身後直鉤鉤地看著我,蒼白如骨的手緩緩地想攀到我的肩上來。我本能地向前一傾,回頭,卻又無所謂什麼人在。 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,從我甦醒到現在,我的空間就處處充滿雪螢兒的影子。儘管醫生告訴我,這只是幻像,但我總覺得,這個跟我一樣叫雪瑩兒的女子,絕對存在於某處的,而且,她恨我。 我的身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,從咽喉一直達腰部。但我從來不覺得疼,因為據醫生說,這些傷疤已經存在五年了,而這五年只是我沉睡著的十六年的一部分。 我的母親已經白髮蒼蒼,她等著我的甦醒已經十六年了,我幾乎不認得她,那麼蒼老與憔悴的樣子。我的記憶還停ç |